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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不落的烟灰与不羁》 高一征文一等奖

录入者:zhangyp  人气指数: 次  发布时间:2012年06月13日

长留不落的烟灰与不羁  

——读《百年国士》之林语堂有感  

高一B3班 郑晓芸  

写书评,最难的就是对历史名人的评论——漫漫历史长卷、后人添砖加瓦,不过百年的岁月却能使我们和那个年代隔着层粉墙。阅过《百年》,便叹其历史轴痕太过深刻,文学批斗纷纷杂杂。而那段文人才子辈出、思想碰撞最为激烈的年代,也成为我们现今感慨良多、可望而不可及的时代。《百年》四部,百十来页,何以读透?小小书评,千百来字,何以写透?读书的过程,亦是求学的过程。我以我有限的理解角度,来说说我对“国士”之一林“幽默”的一些个人看法。  

1924年,林在《晨报副刊》上发表了《征译散文并提倡幽默》等文,将英文“Humour”一词创造性地译为“幽默”,通行至今;他认为“人活在世界上,如果大声打哈欠都不可以,那算什么人生”;他经常观察妻子做饭,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用左手炒菜果然比较好吃”,然后在妻子的命令下乖乖走出厨房;他会在法国街头,笑嘻嘻地喊着“一二三四五六七……”,数着情侣们亲嘴维持几秒钟;他还喜欢擦皮鞋,会站在路上仔细观察黑人小童怎样把皮鞋擦得又黑又亮,然后回去像模像样地学着,得意的不得了……他就像一个心智初熟的小孩,用快乐的心态过着生活。  

他还很欣赏苏东坡的风趣。曾说:“我们对于人生可以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我们不是这个尘世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或许你会认为他是一个放浪形骸、纵恣不羁的人。再联想到他幽默大师的一称号,会认为语堂之幽默正在于此。但钱穆在《怀念老友林语堂先生》中,对林的一段描述却颇有意思:  

“语堂两指夹一烟卷,一面抽烟,一面谈话,兴致甚浓。……我担心那烟灰堕落,有损主人地上那美好的地毯,……直到那烟灰已长及全烟卷十分七的程度,却依然像一全烟卷,安安停停地留在语堂的两指间”。后来他与语堂相交了才了解,“我行我素”只是林语堂的外相,但语堂另有他内心之拘谨不放松处语堂之幽默,在我认为,尚不专在其仅抽烟卷之一面,乃更有其烟灰不落之一面  

感慨钱老观察细致的同时,我也不禁悟到:真正的大家,所谓婉约派抑或豪放派,也没有唯一一说;李清照也曾有“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青州一杯土!”的豪情,而苏轼亦有“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般隐藏着豪放的小婉约。  

想保持烟灰在烟即将燃尽时依然不落,这看似有心的举动,实则应是他无心的体现。这一小细节,虽微不足道,却恰恰使他整个人变得圆满、真实:就像我们不相信世上真的有完人一样,如果一个人好得过于极端,单纯得过于纯粹,这个人便失真了。林语堂放浪形骸、纵恣不羁,但他也有行事认真谨慎的一面。正如他自己所写的自白:  

“文章可幽默,作事须认真。”  

这两句话表面上好像很能自圆其说,实际上则是无法统一的。这因为“作事”往往包括处世与“待人接物”,而文章所包括的人生,也就是处世与“待人接物”的表现。因此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看似无法调和的矛盾,或许正是最好调和的。  

放浪形骸、纵恣不羁中,也可有长留不落的烟灰恋于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