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2009：人类遭遇经济全球化"双刃剑"

十年前，当新世纪的钟声在世界各地敲响时，世界经济也搭载全球化的快车驶入了新千年。当时，站在世纪之交的门槛上，各国经济学家对于世界经济的未来发展普遍持乐观态度，认为在全球化的推动下，世界经济将会“形势大好”。回忆起当时的预期，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　陈凤英　女士说：“西方经济学家预测经济周期已经不存在了，世界经济可能是持续发展的，不可能发生危机了。与此同时，1999年WTO（世界贸易组织）的部长会议在西雅图召开，这个时候人们开始反思公正、公平的全球化。”

　　十年之后，当我们回望来时之路发现：全球化确实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主流，促进了生产要素和国际资本在全球的自由流动。不过，它在给全球经济带来繁荣和快速发展的同时，也令各国感受到了金融危机的切肤之痛。

　　那么，对于经济全球化这柄“双刃剑”，人类究竟应该如何使用呢？

　　2000——2003：繁荣的曙光

　　　2001年12月11日　，随着一声槌响，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成为其第143个成员。与此同时，欧洲统一货币的进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欧元进入正式流通的过渡阶段。这两件事让一位名叫　李子　君的中国年轻人尝到了甜头，因为他从老板那儿学到了第一本生意经：“那个时候我们工厂的老板还是有些远见，做一款叫欧元兑换器的计算器产品，就是欧洲准备统一货币的时候，它能显示一欧元兑多少法郎、德国马克，当时整个欧洲市场是相当大的需求量，我们老板凭这个产品赚了一大笔，也上市了。”

　　几年后，　李子　君自己也办了一家小电子厂，产品以计算器、玩具等外销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这些来自中国物美价廉的商品让大洋彼岸的外国人非常喜欢：“‘中国制造’价格好，质量也好。刚开始是些小玩意儿、玩具之类的，现在则是服装，男士帽子等，非常漂亮。”“我生活在意大利，但经常会来法国，这两个国家都有很多来自中国的商品，我买了很多，像箱子、衣服、项链，它们的质量都让我很满意。”

　　事实上，他们都是经济全球化的受惠者。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大大加快，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经济全球化与跨国公司的深入发展，给世界贸易带来了巨大推动力，进一步促进了贸易自由化、生产国际化、金融全球化和科技全球化。比如，通过入世，中国收获了100多个世贸组织成员给予的最惠国待遇、平等竞争的机会、参与制定国际贸易规则的权利。而世界也因为中国入世而受益良多。数据显示，就在中国入世一年后，虽然经济规模不到世界的4％，但创造的经济增量却占全球经济总量增量的17.5％，仅次于美国。

　　以中国为代表，这个时期一批新兴市场国家伴随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开始崛起，成为世界经济发展不容忽视的积极力量。2001年，美国高盛公司首席经济师吉姆·奥尼尔首次提出“金砖四国”（中国、印度、俄罗斯和巴西）概念。2003年，奥尼尔在一份题为《与“金砖四国”一起梦想》的研究报告中预测，到2050年，世界经济格局将重新洗牌，“金砖四国”将超越包括英国、法国、意大利、德国在内的西方发达国家，与美国、日本一起跻身全球新的六大经济体。由此，“金砖四国”作为新兴市场国家的领头羊，受到世界广泛关注，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战略研究中心执行主任王嵎生认为，“金砖四国”的兴起，反映了世界多极化格局的大趋势：“‘金砖四国’的兴起主要反映时代的变迁。冷战结束以后，特别是最近10年左右，发展中国家的兴起已经成为群体性，而这中间最有代表性的当算是‘金砖四国’了，他们的兴起也正在改变国际力量的对比，推动世界多极化的发展，加速这个进程。”

　　就在这个时期，美欧日等主要发达国家经济却出现了不景气。2000年，美国网络经济泡沫走向破灭，并开始引领美国经济放缓并呈衰退迹象。弗雷德·威尔逊是纽约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合伙人，回忆起当年网络经济的疯狂，威尔逊至今仍唏嘘不已：“网景公司上市之后，紧跟着一大批互联网公司上市，公众疯狂地投身其中，买高科技股就像是在赌场一样，头一天每股15美元买入，第二天就能飙升到50甚至100美元。那时候烧钱的互联网公司有几百家，消耗以百万美元计的投入，收益却很少甚至没有。人们相信最终会获得回报的。但是其实我觉得，很多人内心里清楚这个狂欢迟早会结束的。”

　　有评论认为，美国网络经济之所以在连续9年保持繁荣后破灭，与从众心理、投机心态和暴富思想以及违反商业常规的操作有关。而2001年“9·11”恐怖袭击事件以及安然、世界通信等国际大公司相继曝出假账丑闻，则严重打击了投资者的信心，导致欧美两地的股市频频创新低。由于美、日、欧盟的GDP占世界 GDP的70％以上，它们的经济陷入衰退或谷底，对世界经济造成重大负面影响。全球经济开始呈现长达两年多的低增长态势。

　　2004——2007：增长的代价

　　2003年，欧盟首脑会议原则上同意投资2200亿欧元来刺激欧洲经济。此前，美联储为了挽救美国经济推行低利率政策，并刺激次级抵押贷款和房地产市场。当时，这些对策对帮助欧美经济走出低谷产生了积极影响，并带动世界经济从疲软走向新的增长期。从2003年到2007年，全球经济实现了平均4％以上的增长。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　陈凤英　女士认为，这段时期的经济繁荣主要归功于世界各国融入全球化，以及新型经济体的拉动作用。“到了21世纪，尤其是2004、05、06年，全球包括非洲地区也参与了全球化。这个时候出现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同步增长（的态势）。在这当中有一个很大因素，就是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先后崛起，主要是以金砖四国拉动的世界经济增长。发达国家由于美国制造了一个房地产泡沫，经济增长也不错。这个高增长期最大的特点就是全球化、全球收益明显上升。”

　　在经济全球化和本土经济国际化的条件下，国际贸易也在迅速增长。数据显示，2004年国际贸易的实际增长率达到9％，是世界经济增长速度的2倍，也是进入新世纪以来最高的国际贸易实际增长率。

　　然而，经济全球化在促进生产要素在世界范围内自由流动的同时，也显现出了负面作用，贸易保护主义就是典型表现。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经济体国家将国内就业增长乏力、产业结构调整缓慢归因于贸易问题，并在重要贸易领域设置壁垒。那些正在迅速发展的新兴经济体，就成了贸易保护主义的标靶。

　　中国福耀玻璃集团董事长曹德旺被称为“中国入世后反倾销胜诉第一人”，他回忆说，贸易保护主义并没有阻止外国企业与他的合作：“东方文化说，一代打官司，三代不相见，西方文化不是这样的。美国ＰＰＧ工业公司起诉我的时候，我这边接到诉状准备应诉，那边我接到它总部的罗杰·克洛夫先生的邀请访问匹兹堡，他在匹兹堡最高的山顶上最好的酒楼请我吃饭，我相信那餐没有每人2000美元是下不来的。我们也觉得很好玩，你们去告我，我是可以理解的，又请我做什么呢？去讨论下一步的合作问题。”

　　由于贸易保护主义的上升，2006年7月，因世贸组织6个主要成员美国、欧盟、日本、澳大利亚、巴西和印度未能就农业和非农产品市场准入问题达成协议，世贸组织被迫宣告中止多哈回合谈判。对此，世贸组织总干事拉米的评价是，“没有赢家，我们都输了”。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　陈凤英　女士认为，多哈回合谈判之所以屡次受阻，就是贸易保护主义惹的祸：“由于贸易保护主义，当时叫做经济爱国主义开始上升，所谓经济爱国主义，就是说大家都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不愿意在多边谈判中让步，因此多哈回合几次夭折，多边谈判进入了挫折期，所以在当时出现了一个全球参与全球化的同时又退回到保护主义的现象。”

　　到了2007年初，一个新名词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这就是“次贷危机”，美联储当初为了挽救美国经济而推行的低利率政策显示出了恶果。由于美国政府多次降息并大量刺激金融机构发放次级贷款，许多没有固定收入、信用不高的普通人开始购买房屋。在炒作之下，房价在2006年比2000年上涨了300％。回忆起当年的房地产火爆程度，洛杉矶一家华人地产公司总裁江乔平说：“当年的银行贷款业务膨胀到只问名字、年纪、还健在就可以借钱给你了。不调查收入。”

　　事实上，从2006年美国房价掉头向下开始，次贷危机就酝酿并出现了苗头，越来越大的房地产泡沫终于在2007年破灭，美国次贷危机由此爆发。由于房地产在美国经济中占有很大比重，次贷危机造成了美国经济急剧下滑。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以房地产抵押融资公司、基金和投行为首的金融业。2007 年3月，美国第二大次级抵押贷款机构新世纪金融公司濒临破产，美国股市首次因次贷危机而出现大跌。

　　2008——2009：危机袭来

　　虽然美国爆发了次贷危机，但在2008年初，还很少有人意识到，美国次贷危机将持续到何时？会给全球经济带来怎样的影响？直到2008月8月，美国两大住房抵押贷款融资机构——房利美和房地美一年的损失超过140亿美元，才让世界感受到了这场危机的严重性。

　　当年9月7日，美国政府宣布接管陷入困境的房利美和房地美，开始干预救助房市，然而危机并未就此止住。同月，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在金融风暴中轰然倒下。以雷曼兄弟公司破产为标志，美国爆发华尔街“金融海啸”并由此引发全球金融危机。对此，美国民众表达了这样的担忧：“现在，‘美国梦’已经变成了一场‘美国噩梦’。”

　　“我认为这不仅是金融机构的问题，也是美国经济的问题，政府必须站出来采取行动挽救美国经济，现在经济真的撑不下去了。”

　　伴随着美国华尔街重量级的投资银行相继退出市场，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出现了股市暴跌、失业率激增的现象，许多新兴经济体也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而冰岛、韩国等国家几乎陷入破产的境地。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美国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评价说：“这场危机非常严重。这无疑是上世纪80年代初以来全球经济最厉害的一次下滑，也是非常棘手的一次下滑。这是上世纪30年代以来最让人感到害怕的一次危机。”

　　一场肇始于美国的金融危机蔓延至全球，再次让人们体会到了经济全球化的负面作用。经济全球化虽然使国际资本流动更加便捷，但也增加了金融市场的复杂性和监管难度，使金融危机发生的几率和破坏程度大大提高。

　　在中国，经营小电子厂的　李子　君也感受到了金融危机的寒意：厂里的两条生产线停了一条：“主要是汇率、材料的问题，订单一直都有，就是不太敢做，要做也很小心，很谨慎地做。”

　　面对危机，世界各国纷纷采取紧急措施应对。2008年底中国推出了高达4万亿人民币的救市计划，美国实施了787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欧洲各国的救市计划也接近2万亿美元。此外，各国还利用货币政策等各种手段，为陷入恐慌的经济注入强心剂。

　　与此同时，各国领导人也意识到，全球性的危机需要全球共同应对，一系列为应对危机、寻求对话和合作的会议相继召开。　2008年11月15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金融市场和世界经济峰会在华盛顿召开，峰会最重要的成果就是与会各方领导人承诺将共同行动，运用货币和财政政策，应对全球宏观经济挑战。

　　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在会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我认为现在不是要单独去做，而是必须要共同承担一个真正的义务，不仅仅是欧洲，而是要让全世界都有希望看到，我们能通过贸易、援助、发展等措施，积极配合重新启动全球经济，我们能根据不同国家的情况采取不同措施，通过同等努力使我们在共同行动和共同目标上取得的利益最大化。”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场金融危机中，中国的举措赢得了世界的瞩目。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2008年11月在秘鲁首都利马出席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时，向全世界郑重表达了中国应对这场金融危机的立场：“中国将继续推动建设可持续发展的世界经济体系、包容有序的国际金融体系、公正合理的国际贸易体系、公平有效的全球发展体系，坚持在实现本国发展的同时兼顾合作伙伴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正当关切，支持国际社会帮助发展中国家增强自主发展能力、改善民生，支持推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支持各国共同维护世界经济安全，促进各国共同发展繁荣。”

　　在全世界的共同努力下，到2009年下半年，世界经济出现了企稳回升的迹象。专家认为，这场全球性的金融经济危机在短期内得以控制，同样得益于应对危机的全球化合作。各国充分认识到，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要战胜危机，必须进行合作，不能各自为战。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巴曙松说：“我们目前所采取的政策，实际上是汲取了经济大萧条时候很多的经验教训，比如说全球联手进行积极宽松政策的刺激，再包括金融市场的运作和合作，效率比原来有所提高。”

　　复苏与展望

　　　2009年10月14日　，纽约证券交易所中一片欢腾。当天，道琼斯指数一年来首次重返万点心理关口，表明身处国际金融危机中心的美国经济重现生机。而第三季度美国国内生产总值按年率计算增长达3.5％，这是美国经济自2008年步入衰退后出现的首次增长，被称为美国通往经济复苏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欧元区经济也在今年第三季度正式走出衰退，环比增长0.4％。

　　不过，全球经济复苏的最大亮点还是在亚洲。日本经济早在2009年第二季度就转入了正增长，而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经济体，中国2009年经济增长8％也没有悬念。英国经济学家、朗伯德街研究所所长杜马斯认为，亚洲经济是带领全球经济复苏的火车头：“由于中国政府采取了果断的措施刺激经济发展，所以世界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复苏是在亚洲太平洋地区，当然日本增长不是很快，增长快的地方主要是中国和其他亚洲小虎。”

　　然而，人们注意到，就在全球携手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同时，贸易保护主义的阴云再次飘来。欧美等发达经济体为了扩大出口、解决国内就业问题，以解决“全球经济失衡”为借口，频频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产品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措施，给世界经济的持续复苏造成了巨大威胁。

　　在经济全球化程度不断加深的今天，贸易保护主义真能对本国产业起到保护作用吗？让我们听一听2009年9月美国决定对中国输美乘用车和轻型卡车轮胎连续3年征收惩罚性关税后，美国民众的看法：“我觉得增加轮胎关税的做法非常糟糕，因为自由贸易使大家都受益，我担心这有可能引发贸易战。”另一位男士认为：“这给消费者带来的损失将大大超过给产业工人带来的好处，我想这对挽救就业岗位可能有一定作用，但结果肯定没有想象的好。”一位女士认为：“我想这对就业可能有一点帮助，但不足以抵消提高关税带来的危害。”一位男士会说：“我觉得这只会损害消费者的利益。如果低成本轮胎不从中国买也得从其他国家买，对美国的轮胎产业没什么积极作用。”

　　确实，这次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和迅速蔓延凸显了发达国家主导的经济全球化的负面作用，透过国际金融危机的发展演变可以看到，经济全球化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正面临新的挑战。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　陈凤英　女士指出，全球化是21世纪世界经济发展的大趋势，因为全球化给世界各国带来了切实的好处，但为了避免经济全球化“双刃剑”的负面作用，需要增强管理：“未来在全球化中金融监管明显要上升，东西方共管金融问题；另一个是全球管理当中，要保持全球发展的公平、公正性和宏观经济政策的协调，不要无序。全球化步伐是不会中断的，这是一个大的趋势。所以我们可以预期，如果是一个管理的全球化、有序的全球化、公平公正规则下的全球化，那对各个国家还是有利的。”

　　就在几年前，当人们谈起世界经济权力格局时，还言必称主要由发达经济体组成的八国集团；而在2009年，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占了近一半的二十国集团，却成了引领世界经济走出危机的中流砥柱。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李向阳认为，从Ｇ8到Ｇ20，表明新兴经济体历史性地走向了世界舞台的前台：“新兴市场经济体发挥了一个经济复苏的火车头的作用。尤其是以‘金砖四国’为代表的主要大国的作用特别明显，预计今年对复苏的贡献度可能要达到80％。由于新兴市场经济体快速增长，使得全球经济格局至少在这个年份出现了一些非常明显的变化，新兴市场经济体在全球经济事务中的作用越来越大。”

　　参与者实力对比发生变化，游戏规则也将被重写。当发展中国家占据世界经济的半壁江山后，现存的主要围绕发达国家利益而建立的国际经济乃至政治制度，就到了不得不改的时候。2009年9月二十国集团金融峰会决定将发展中国家和转型经济体在世界银行的投票权至少增加3％，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份额提高至少5％以上，这意味着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在这两大世界金融机构中的投票权或份额，将接近对半分。而发展中国家对国际金融体系改革的要求，决不仅仅止于此。中国外交部长杨洁篪2009年6月在参加“世界金融和经济危机及其对发展影响高级别会议”时，详细阐述了中国对建立新国际金融体系的主张。

　　杨洁篪说：“建设公平、公正、包容、有序的国际金融体系，要继续改进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治理结构，切实提高发展中国家代表性和发言权。要确保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各成员国宏观经济政策监督的公平性、公正性和平衡性。要保持主要储备货币汇率相对稳定，促进国际货币体系多元化、合理化。”

　　历史的车轮即将转到新世纪第二个十年的门口，展望未来，世界经济将会如何发展呢？对此，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　陈凤英　女士认为，这次金融危机是全球经济格局大洗牌的时期，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未来经济发展将呈现出“多变、多元、多极”的格局。

　　陈凤英说：“多变是指这个世界要变，大危机后往往是大变局，大变局肯定会带来大调整，大调整当中肯定有震荡，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会明显上升；多元是说美欧危机还没有结束，但是新兴市场已经开始高发展了，它们会引领世界经济可能有一个较好的发展；再一个就是多极，也就是说国际力量格局会发生一个非常大的变化。但是在这样的世界中，风险肯定会上升，要保护自己，‘博弈’两个字会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来。”

　　正如　陈凤英　女士所说，一个合作、竞争、博弈的世界，同时也是一个风险在增加但是机会也在增加的世界。